啼笑婚姻:忠贞妻子改变我的“二心” 对妻子很忠贞的诗
时间:2018-12-29 04:50:03 来源:达达文档网 本文已影响 人
在周围人的眼中,我和老伴儿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其实,我曾为此抗争过、出走过、冷战过,甚至差点儿分了手。这份爱,我用了大半个世纪才慢慢品出它的珍贵…… 年轻时,我是个比较帅气的小伙子,因是地主家庭,又考上了伪满的国高,身价就更不一般了。因此,学没上完,一位漂亮的女同学就爱上了我。那时的国高相当于现在的名牌大学,同学们的思想都很开放,大都讲究自由恋爱。我俩感情成熟以后,我特意把母亲找来相看,她也觉得很般配。可没想到的是,这门“板上钉钉”的亲事父亲却横加干涉:“我们家是种地的,取个‘洋学生’干啥?”他所说的“洋学生”,指的是有别于念私塾的读官学的学生。他认为有文化的儿媳妇肯定要在城里找工作,不如娶个农村的媳妇能围着锅台守着家。我一听,这叫啥理论,坚决不妥协,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
有一天,一个远房亲戚来学校看我,后边还跟着一个老头儿。那老头儿站在十来米远的地方,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亲热地唠嗑儿。老头儿走后,亲戚才告诉我:那是我“未来的老丈人”。原来,父亲硬是托媒给我找了对象。女方1928年3月生于黑龙江省兰西县农村,比我小两个月,也是地主家庭。父亲说这才叫“门当户对”,我却气愤难当,心想:父母怎么能这么武断地定下我的终身大事呢?为此,我百般抵制,父亲仍坚如磐石。
1946年,尽管一直没有见过家里给我介绍的媳妇,父母还是硬为我做主操办了婚事。结果,拜天地那天,笑话出来了,前来贺喜的同学们非让我把新娘子请出来敬酒不可。我万般无奈,只好答应了。走到新房,只见满屋子都是穿着崭新旗袍的大姑娘、小媳妇,看不出哪个是我的娘子。我脸一红,嗫嚅着说:“同学们……让你去敬酒呢!”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随即推出了一个女子,我这才对上了号。
媳妇进了我家的门,可我的心还记挂着学校的女友,自然和妻子是同床异梦。女友也真执著:“我就是给你当二房也认了!”这让我很受感动,默默地与她拉了钩。我这种“二心”,很快被妻子察觉了。我想,要是能跟她干上一仗,闹翻了,问题也就好解决了。谁知她特有涵养,一点儿脾气不跟我发,也不赌气回娘家,总是尽心竭力地孝敬着我的父母,没白没黑地干着家务。我没辙了,只好将就着过下去。
1947年春天,东北解放,开始了土改。我借着机会,和家里划清了界限,并且不顾父亲的以死相求,顶着瓢泼大雨,头也不回地远走他乡。两年多时间,我音信全无,有人甚至谣传说我阵亡了,要给我妻子再找人家,被她拒绝了,仍然守在我家忍辱负重、吃苦受累。
参军后,我在部队受党的教育,慢慢懂得了一个道理:既然成了一个革命者,就不能一夫多妻,更不能不负责任地抛妻弃子。我一咬牙,与“女友”断绝了关系。
“文革”期间,我作为场长,因成分问题,被关进“牛棚”两年多。妻子虽然也遭管制,但对我却是疼爱有加,见我每次去食堂吃饭都要遭受红卫兵的打骂羞辱,便天天在家把饭做好让孩子悄悄送来。她还含辛茹苦一把野草一把糠地养猪、养鸡,给我补充营养。每当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想想我对她的冷淡态度,心里就泛起阵阵愧疚。
晚年之后,我被确诊为晚期胃癌,胃被切除了大半。望着老伴儿每天“软草细料”伺候我的蹒跚的背影,我猛然发觉,老伴儿身上有着可贵的品质,那就是:一旦嫁给了一个男人,不管对方如何,她始终坚守忠贞、患难与共。于是,幸福就像一杯不断加糖的白开水,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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