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孤女的魔爪 [血铅:伸向儿童健康的魔爪]

　　“血铅超标”是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在中国，几乎每一起血铅超标事件背后都有一个污染的工厂。由于铅尘多漂浮在离地面一米处，因此儿童成为最大的受害者。中国近年发生的多起儿童血铅超标事件，对人们敲响了环境污染对儿童健康的警钟。CCTV-2栏目《每周质量报告》主持人阿丘曾用沉重的话语指出：层出不穷的铅中毒事件伤害的不仅仅是个别地区儿童的身体健康，更重要的是影响了未来几代人的智力水平和身体素质。
　　
　　2011年9月15日下午，上海新华医院，两三岁的小雨手臂上打着小小的夹板，上面固定着输液用的胶皮管。她不喜欢呆在病床上，但现在没法到处跑，只能趴在病房窗户上往外看。妈妈给她买来画图板，陪她画图，想让她安静下来。
　　新华医院是上海惟一一家拥有儿科排铅能力的医院。患儿被分散安排在儿科各个病房，小雨所在的6人病房中，还有3个小孩和她一样来自康花新村。
　　小雨血铅含量为300多微克/升。她的爷爷说，半年前开始，就觉得孙女比较烦躁，还经常咬人。当时他们以为是孩子顽皮，后来小区很多孩子检出血铅超标，他们才带着小雨去检测。据康花新村居民自发统计，截至9月20日，康花新村去社区医院委托的艾迪康医学检验中心检测的43名儿童中，33人超标，最高897微克/升；去新华医院检测的53名儿童中，超标29人，最高为535微克/升。
　　顾建明是上海江森自控国际蓄电池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江森公司”)一名普通的磨铅粉工人，但他每天“全副武装”地工作，防护服只露出眼睛；工作10年来，厂里每年都会组织体检，今年上半年的体检测出他的血铅指数还只有18。
　　最近，3岁的女儿顾佳雯被检出血铅指数达到275，远远超过上线为100的安全标准。顾建明懵了，顾建明自己又去医院检测血铅，发现也超标了，当他把工厂铅排放的证据提供给媒体后，厂里很快就勒令他停工休假。
　　但由此揭开的上海康桥儿童血铅中毒事件却停不下来。
　　
　　害人的铅从何而来
　　
　　在上海康花新村周围，林立着电池厂、钢球厂、香料厂，乃至垃圾焚烧厂。孩子们血铅超标的元凶到底是谁？
　　上海市民赵鸿的哥哥就住在康花新村，每次赵鸿开车来看哥哥，总会经过康桥路上长长的康桥工业区，然后转弯到锦绣路，一路上先听到耀皮玻璃厂低沉的机器轰鸣声，再看到不远处浦热发电厂三根大烟囱，如果晚上开着车窗还能闻到御桥垃圾焚烧厂散发出的阵阵恶臭。康花新村距离工业区仅有大约500米。
　　9月16日，上海市环保局称，康桥地区主要的铅排放企业是上海江森自控国际蓄电池有限公司。该公司使用铅锭和硫酸作为原辅材料，生产过程中产生的铅烟、铅尘由过滤除尘器处理后排放。浦东新区环保部门已责令其暂停生产。此外，该地区的上海新明源汽车配件有限公司未经批准擅自从事涉铅生产，也被责令停产。
　　上海江森是上海电气集团所属上海机电实业公司与美国德尔福汽车系统的合资企业，年产数百万台蓄电池，为桑塔纳2000、通用别克等提供配套。2005年，该公司被美国江森自控收购。
　　根据环保部发布的《2011年上海市铅蓄电池生产、组装及回收企业公示名单》，上海共有17家铅蓄电池生产、组装及回收企业，其中上海江森的废水排放与废气排放两项均为“达标”。
　　康花新区与江森公司的距离在700米到1公里多之间。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环境监测总站研究员魏复盛对财新《新世纪》记者说，铅酸蓄电池厂在铸造过程中，铅需要经高温处理，一部分生成氧化铅，形成很细小的颗粒扩散到空气中，可以通过肺泡进入血液。附近有蔬菜、粮食种植的话，也会受到污染。
　　他说，扬尘的影响范围在1公里左右，所以一般要求卫生防护距离是1公里。蓄电池厂的废渣需要回收，废水需要处理，烟尘也需要处理，但“监测的时候，处理了，人走了，就不处理了，这种现象也是很普遍。”
　　不过，上海江森方面否认自己是排污者。其母公司江森自控亚洲区公关部负责人于丹对媒体称，公司停产是因为生产用铅量已经达到环保部门审批年度指标。她表示，今年6月初，由于维修工不当操作，工厂出现过短暂排放异常，经整改，浦东新区环保部门6月下旬再次检测时，排放已符合国家标准。
　　浦东新区环保局污染防治处处长鞠春芳告诉记者，经过环保、卫生专家的调查，现在的结论是康花新村所在花墙社区的血铅超标明显高于其他社区，这一地区的铅污染与上海江森的铅排放有关。
　　除了被媒体广泛报道的江森公司和新明源汽车配件公司，康花新村的居民对附近一些可能造成潜在污染的工厂也有担忧。康花新村的门卫告诉记者，一般晚上6点之后垃圾厂开始焚烧垃圾，臭味一直会弥漫到第二天清晨。焚烧厂为了牟利，还会燃烧电线外层的塑胶，销售燃烧剩下的铜丝，呛鼻的空气弥漫在小区周围。事发后环保部门来检查，排除了该厂铅污染的可能，于是垃圾焚烧还是天天雷打不动在进行。
　　也有居民对周围的水质产生疑问。有网友告诉记者，距离康花新村3公里左右的绿洲康城亲水湾，有部分孩子也测出血铅中毒，于是有人怀疑水质也可能存在铅污染。
　　
　　环境铅污染是罪魁祸首
　　
　　陕西凤翔、河南济源、湖南武冈、福建上杭、广东清远、四川隆昌、湖南郴州、江苏大丰、山东宁阳、安徽怀宁……这是一份在不断扩充的发生“血铅超标”事件的地区名单，如今，上海康桥成了名单上的最新一员，但决不会是最后一个。
　　近年中国重金属污染事故高发。2010年相继发生了多起血铅事件，其中不少“血铅儿童”身边都有个若隐若现的污染电池厂：四川省内江市隆昌县渔箭镇上88名儿童相继在医院查出体内血铅含量超标，肇事企业用废旧蓄电池生产还原铅锭；山东省泰安市宁阳县罡城镇辛安店吴家林村200米开外就是超威电池厂，全村居民血铅超标。2011年年初在安徽省怀宁县的血铅中毒事件中，污染元凶也是蓄电池厂。为何这种本应是绿色的能源却一步步变成了黑色杀手？蓄电池如何跟铅发生的关联？
　　 无可否认的是，铅酸蓄电池如今不论在交通、通信、电力、军事还是在航海、航空各个经济领域，铅酸蓄电池都起到了不可缺少的重要作用。但铅酸蓄电池制造过程中的容易产生有害物质，铅和硫酸是其中最主要的两种，它们对作业者的危害也最为严重。中国目前已将铅中毒列入法定职业病名单之中。铅酸蓄电池生产企业的所有生产工序均不同程度地产生以铅尘、铅烟为主的有害物质，少部分工序还有硫酸雾的溢散。蓄电池的电极板主要原料是铅，当加热至400℃~500℃时，即有大量铅蒸气逸出，并在空气中迅速氧化成氧化亚铅从而凝集为烟尘。铅的化合物粉尘，如氧化铅、硫酸铅等均会以粉尘的形式逸出散到空气中。因此，蓄电池厂的铅污染通常以蒸气、烟及粉尘形态进入人体。
　　铅烟是含铅物质中对操作者危害最大的一种形态。在铅酸蓄电池生产工序中，铅合金配制、板栅制造、铅零件制造、铸造球(或切块)、化成焊接、极群焊接、端子焊接等工序主要以铅烟的危害性为主。而各焊接工序产生焊接铅烟的部位往往处于操作者的近前下方，高浓度的铅烟极易被操作者直接吸入。同时，铅烟可以在通风较差的车间空气中长时间留存。现有技术水平对铅烟的治理难度均大于其它形态的含铅有害物质。其中铸片车间和装配车间，是整个生产工艺中最容易产生重铅粉尘的地方。
　　对周围普通人的危害，主要是因为铅尘和铅烟的排放。它们也是由铸片车间和装配车间的排风机排出的，有些沿着排水管道排出，里面全是铅沫。安徽省怀宁县的居民曾如此描述博瑞电源厂的铅污染：“现在窗户都不能打开，一打开全是灰，早上排放的时候都像下雾的一样”。安徽省立儿童医院儿童保健科主任医师张功说：“铅中毒最先发现的人群往往是儿童，是因为铅尘飘浮在距离地面约1米左右的高度，而这个高度恰好是儿童的身高和呼吸高度。”此外，还有很多蓄电池厂偷排污水。2010年1月，在广东清远则良蓄电池厂，就曾有记者找到一个隐蔽的排污渠。大量的银白色沉淀物在该厂工人眼里属于“重铅”。工厂院墙的顶端，几台大型配风扇的扇面被大片白色粉尘覆盖。
　　相关研究指出，人体中的铅主要是由环境铅通过各种途径进入体内的，而工业废水、废气以及汽车排放的尾气，都是造成环境铅污染的主要原因。
　　专家们指出，多年来血铅检查往往不被重视，而铅污染却越来越严重，特别是近年经济迅猛发展，交通繁忙，家居装修普遍，儿童玩具日渐丰富，来自汽油和油漆中的铅也构成对环境的污染。
　　
　　政府部门不应纵容环境污染
　　
　　一些基层政府在GDP的利益冲动下，为完成招商指标，对一些污染企业采取了纵容的态度，从而爆发出一起又一起群体性儿童血铅超标事件。
　　根据环境保护部副部长张力军2010年年底在全国环境应急管理工作会议上公布的信息，仅2010年，我国就相继发生9起血铅超标事件。这还是记录在案的，因地理位置偏僻、消息闭塞或受害人数不多等其他原因，未纳入统计的血铅超标案，就不知有多少了。
　　随着工业化的深入以及产业结构的调整，越来越多的企业将工厂从沿海地区转移至内地的中西部地区。在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对于环境污染的监管不力，导致各地血铅事件频发。
　　我们常说“宁要青山，不要金山、银山”，这才是为政者的执政理念。现在的许多地方为了提高JGP的比重，为了增加税收的来源,加大税收的能力。不惜引进高污染、大危害的企业“入驻”本地，虽然税收上来了，财政的“腰包”鼓了，但百姓却苦了。媒体报道的所谓“癌症村”、“傻子村”等，凡是有污染严重的地方，都有一个工厂的“忙碌”，都有一个“厂矿”在“行动”。他们是在做“缺德”的“买”、“卖”，挣昧着良心钱，端自己的“饭碗”吃子孙后代的“饭”。而我们有的地方的政府和执法部门却佯装不知，抑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管、不问，其实里边的“猫腻”大家心知肚明。
　　 总理在政府报告中强调：“强化政府社会管理职能，...加快建立健全维护群众权益机制、行政决策风险评估和纠错机制，完善监测评估、检验检测体系，强化地方政府监管责任”。的确，如果各级政府都能按照《政府报告》的要求和说的去做，建立起政策包括“招商引资”的风险评估和纠错机制。完善环境监测、安全工作检查制度，对企业、工厂进行“不定期”的安全评估和检测。特别是对其周边的地区，特别是离居民区较近的企业和工厂检测更加严格。相信“带血”的煤，“带毒”水，“带铅”的空气和“水源”便不出现，如果我们的政府都“抱定”对环境和安全事故“零容忍”的态度，那么血铅儿童还会有吗？
　　
　　预防儿童血铅超标是公共卫生问题
　　
　　在一份医院提供的科普资料里，可以看到，除了工业污染，在日常生活中，还有很多地方容易造成儿童的铅中毒。如二手烟，每支香烟中含铅约为3～12ug，其中2％可释放到烟雾中，烟雾中的铅含量是空气中的60倍，造成局部小环境空气中的铅含量升高。
　　此外，交警、巡警、公路收费处服务人员，停车场管理人员等工作服不换就回家，会将铅尘带回；儿童玩具和铅笔、蜡笔、涂改笔等表面油漆均含有铅化合物。含铅量最高的是课桌椅的棕黑色油漆层，超标36．7倍，教课书彩色封面超标13．6倍。
　　幼儿及儿童食品在加工过程中的铅污染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如罐装食品和饮料，含铅食物如皮蛋、爆米花，含铅过高的器皿，釉彩，用搪瓷或陶瓷制品装醋、咖啡、牛奶、啤酒、果汁、葡萄酒，用锡壶烫酒，均可将釉层内的铅析出。
　　美国也曾经历过一段儿童铅中毒的高发期，政府和卫生部门通过积极干预，大力宣传甚至制定法律。美国毒物登记署向国会报告：“铅无论在哪里发现都是有毒的，然而铅又无处不在。”该机构建议，把化验血铅作为儿童定期体格检查的一部分。1991年，美国用10亿美元改善儿童环境，建议所有6岁以下儿童都应进行血铅水平筛查，降低儿童血铅。世界卫生组织认为：环境中对儿童威胁最大的就是铅，血铅升高引起无形损失是巨大的。
　　美国社会和卫生部门还积极行动，发起“全美预防铅中毒”运动周，喊出的口号是“保护最珍贵的资源――我们的儿童”，在上世纪90年代铅中毒问题得到了显著控制。截至2006年数据显示，美国儿童血铅超标率为1.21%。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据中国城市儿童血铅水平调查，早在2002年对9省19个城市中随机抽样采集3~5岁幼儿静脉血6502份进行检测分析，中国城市儿童血铅总体均值为88.3μg/L，29.91%的儿童血铅水平＞100μg/L。参照美国CDC制定儿童铅中毒诊断标准（血铅水平≥100μg/L），我国儿童血铅超标严重，铅污染状况日趋严峻。据2004年全国儿童铅中毒调查显示，目前内地儿童铅中毒平均发病率为10%左右。2010年3月，由卫生部妇幼司、世卫组织儿童卫生合作中心、首都儿科研究所共同完成的“儿童铅中毒调查”显示，北京0~6岁组儿童中，有近7%的人血液中铅含量超标。
　　世界卫生组织2000年公报指出，儿童血铅水平第一次超过100ug/L，智商平均下降11.7个百分点。
　　美国辛辛那提医学中心的儿童医院的Brucl 医师在2001年4月的美国儿科学学会上提出报告指出，儿童血铅浓度在10 0μg/L以下可造成儿童智商下降，在276名6个月以下儿童中进行血铅检验发现血铅浓度第一次增加至100 ug/L时其智商平均下降11.7个百分点。如果血铅浓度继续维持100 ug/L以上，则智商会继续下降。国际消除儿童铅中毒联盟的专家曾告诫说：中国如果不注意铅中毒的防治，20年后中国人平均智力将比美国人低5%……这意味着20年后一亿多告别儿童的中国人中，将有300万至500万因智力低下而成为社会负担，约1000万至3000万人从平常人变为庸才，更有约200万高智商人才变为平常人。
　　对此，专家认为，社会应对儿童血铅超标问题加强宣传，在日常生活中应注意细节，加强预防。比如，金属玩具、彩色颜料积木、注塑玩具、印有图案的气球等，这些跟儿童很亲密的玩具中含有的铅是相当惊人的。
　　针对目前各地频发的儿童血铅超标事件，一些专家认为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应注意环境保护，切忌因GDP崇拜而忽略对公共环境的保护。招商过程中应出台严格的环保标准，要纳入政绩考核中，才能充分调动基层政府对于环境保护和公共卫生的关注。
　　关于未来的解决之策，一些人士认为：卫生部门应组织专门力量进行血铅的流行病学筛查，并将结论数字公布于众，甚至交给两会代表监督，而不仅仅限于为专业机构的研究提供数据。同时，加强预防知识的宣传，不能将儿童血铅超标当做个别地区的个案来对待，仅仅对有限的受害人进行补偿，或是处罚几个相关的企业和地方政府管理人员是远远不够的，要作为当下环境保护的一个重要的社会公共卫生事件加以高度关注。
　　
　　如何预防儿童血铅的入侵
　　
　　铅是一种有毒的重金属元素，铅对儿童的神经系统、生长发育、造血系统和免疫系统等都会造成损害。会引起儿童智力发育不全、多动症、行为障碍、贫血、厌食等病症，是儿童智能发育的“第一杀手”，尤其对胎儿危害极其严重。卫生部2009年2月13日印发了《儿童高铅血症和铅中毒预防指南》和《儿童高铅血症和铅中毒分级和处理原则（试行）》，详细规定了关于儿童高铅血症和铅中毒的防治、分级及处理原则。
　　按照这两个文件规定，儿童血铅水平在100微克/升以下时不影响身体健康；血铅水平在100微克/升~199微克/升之间时，表明已经患有高铅血症；血铅水平等于或高于200微克/升时，表明已经铅中毒。有关研究表明，铅毒易造成神经系统紊乱，慢性铅中毒使儿童患上多动症，心理功能、生理功能都受到损伤；急性铅中毒则表现出精神呆滞，严重的还可出现抽搐、昏迷等，最终危及生命。儿童血铅含量每上升10微克／分升，智商就要减少6~7分。高血铅儿童的总智商、操作智商、语言智商明显低于低血铅的儿童。
　　专家指出，儿童体内的铅80~90%来自消化道吸收（也称口入），其次为呼吸道吸收，皮肤吸收甚微。儿童的铅吸收率高达42%~53%，约为成人的5倍，而排铅能力只有成人的30%，成为铅污染的最大受害者。
　　铅从口入的主要物质为自来水，其次为食物与玩具等物品。自来水的铅污染主要有普通黄铜与铝锌水龙头、普通黄铜与铝锌水阀、镀锌水管及不合格PVC水管等，这些含铅的水龙头、水阀与水管在呈酸性或碱性的自来水中容易析释出来，虽然自来水中的铅含量不高，但其被人的利用度比食物中的铅要高得多，儿童对饮水中的铅吸收率可达50%以上。
　　因此，注重把好“入口关”，创造一个无铅的家居生活环境，同时引导孩子培养良好的卫生习惯，才能使儿童真正远离铅中毒。下面就家居生活中如何有效预防铅中毒提几点建议以供参考。
　　一、防范自来水的铅污染，早晨自来水的含铅较多，应放水3~5分钟后再使用。有条件的可以更换上昂贵的无铅冷热水龙头，也可选择质好价廉的绿色塑料冷热水龙头，同时需使用无铅塑料水管与无铅水阀。
　　二、陶瓷的彩釉、水晶盘子或玻璃器皿含铅较多，避免使用这些含铅容器或内部绘有花纹的瓷器盛装食品。
　　三、文具、玩具表面普遍含铅量较高，长期接触和啃咬这些物品易发生铅中毒。此外，经常清洗儿童玩具和其他一些有可能被小儿放到口中的物品。
　　四、避免报纸、塑料袋上的字、画等印刷品直接包装食品。因印刷物的油墨中含有相当量的铅，它可污染食品。
　　五、合理膳食：多喝牛奶，少喝碳酸饮料；多吃蔬菜（海带、胡萝卜、西红柿、洋葱、大蒜等）、水果（刺梨、沙棘、猕猴桃、木瓜、菠萝等）、鱼虾、瘦肉、豆制品和鸡蛋，少吃油炸、烧烤、膨化、方便和铁听罐头；不吃含铅较高的食品，如松花蛋、爆玉米花等。
　　 (据新浪网，《新民晚报》《财经》等)
　　
　　链接：盘点儿童血铅超标症状：
　　1、上课注意力老是不集中，多动，记忆力减退，学习成绩下降。
　　2、没精神，爱打瞌睡，情绪时好时坏，很不稳定。经常叫嚷头晕、头疼，烦躁，爱攻击周边物品，经常晕车。
　　3、阅读费力，解应用题、写作文困难，不善于表达和交友，和老师、大人交流困难，等等。
　　4、听不进话去，看书丢三落四，视力下降，反应较慢。
　　5、面色不好，长得慢，身高和体重总是不增加。
　　6、食欲不振，口腔有异味，龋齿很多，齿龈有黑线，偏食，喜欢闻汽油味，喜欢吃咬异物（手指、指甲、玩具）。
　　7、体弱多病，免疫力低，经常感冒、发烧，一生病就易咳嗽和高烧，反反复复。
　　8、时常叫嚷肚子痛，每次时间都不长，有的会便秘或腹泻，或便秘腹泻交替。
　　9、一些孩子感到手脚麻或无力，或者膝关节下面疼痛，笨手笨脚，运动总是不如其他孩子协调，老爱磕磕碰碰。
　　10、总是缺钙、缺锌、缺铁，表现的类似缺钙（如腿抽筋、龋齿、佝偻病）、缺铁（如贫血、异食癖、腹泻、急慢性感染）、缺锌（如厌食、脱发、皮炎、免疫力减弱和智力下降）等。补了钙锌铁，过一段时间又缺。发育总是受影响。